2019-01-15

农牧新思维对话版 | 2019年养猪人最应该学会的是思考

农牧新思维  

创新是推动猪业前进的力量,当2018年养猪产业的内外部环境发生着巨大变化,养猪人开始谋求新的发展思维时,创新赋予这个产业发展的新动能是什么?面对产业的不确定,我们该如何应对——这是2019伊始,养猪人需要找寻的答案。

2018年,中美贸易战给原料市场带来新的挑战、黑天鹅事件非洲猪瘟给猪场带来内部生物调整……那么,养猪产业未来的发展可能性在哪?当智能化和非洲猪瘟同时进入养猪业,如何正确看待这两个事件的发生与关联?从目前来看,非洲猪瘟事件对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影响甚大,通过辩证法可以发现,非洲猪瘟对整个中国养猪产业的疾病计划带来了积极性的作用,那么未来非洲猪瘟会呈现怎样的演化状态,在后非洲猪瘟时代对猪场新型管理人才又有哪些新的要求?爱猪网最新一期《农牧新思维》特别邀请了资深猪病临床诊断专家、华南农业大学于博教授,通过他多年的从业经验,用辩证思维从更高维度,与战伟主编共同为养猪产业探讨未来发展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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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瘟色变背后,产业不确定性几何

当下,养猪产业“谈瘟色变”,如何从实践中有效预防并解决猪病,是猪业的痛点。非洲猪瘟作为养猪巨大系统中的一个小环节,隶属于系统中的内生元素,其疫情演变从更高的层面来看,与产业的发展路径相似,于博教授指出,根据产业发展具体可分为“趋利”和“避害”阶段,如今正处于“避害”的阶段。实际上,为了躲避非洲猪瘟,产业已在悄然升级中。比如国家层面的禁运、各种企业层面的内部管理优化、生物防控等新措施的呈现,都是养猪业在往更高的水平发展。

其中,生物防控作为应对非洲猪瘟的关键手段,它将如何驱动着接下来非洲猪瘟的演化状态?依据已有的证据可以猜想:这个高死亡率的猪病传播性极强,且传播渠道隐蔽,比如饲料渠道、运输渠道等。但是,更为容易被大面积传播的渠道,是否还不能忽略“水源”,于博教授就此提出了思考的方向。此外,还有蜱的存在——尽管在中国病例中仍未被确认其传染性,但它在猪病中究竟担任什么角色,都是值得深入考究的课题。再者,从猪场反推至肉品,肉品的污染程度如何,在冻土带(地下)能存活多久?都是目前无法确定的猪病存在因素。传播渠道的不确定、时间空间上流行的不确定……对于养猪人,乃至养猪科技工作者而言,都是巨大的威胁。

随着物流运输的快速发展,生猪肉品的跨地域发展越来越普遍。目前来看,中国仍以本地化供应为主,从政府提倡的自繁自养到配套屠宰,延伸到整个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,受非洲猪瘟影响是否有所改变?同时,根据战伟主编提出的,未来养猪产业的分区域管理,打造地市范围的无疫区的演变方向,于博教授在节目中一一作出解析。

2018年被称为智能化养猪的元年,当智能化养猪作为外生元素扎进养猪业,碰上非洲猪瘟这一内生元素,二者所产生的化学反应,无疑对猪业产生极大影响。“智能化是工业化的高级阶段,智能化反哺农业”,这是科技进步的必然事件。然而,科技改变养猪业,尽管一直在进行,其进程受阻于猪业的复杂程度,始终进展缓慢。于博教授从二者碰撞的背面切入,明确指出,农业的智能化趋势是不可阻挡的,但这种趋势的推进需要一个诱发点,这个诱发点便可能来自于非洲猪瘟。对此,他作出进一步解释,“对人的依赖是非洲猪瘟流行的原因之一,诸如这些因素形成合力,对猪业产生的影响更加深远。”

后非洲猪瘟时代,“人”应想得更远更深

目前看来,非洲猪瘟对于养猪产业链上各个层面影响巨大,通过辩证思考,可以发现它为中国猪场的疾病计划带来了更多积极的促进作用。随着非洲猪瘟进入后发展时代,其推动力也倒逼着猪场新型管理人才必须符合更高要求。

非洲猪瘟爆发以来,从中型、大型到超大型规模猪场的场长、中高层管理人员似乎更应进入居安思危的状态。“首先,管理人员的技术门槛需要提高”,于博教授认为,猪瘟的穿越时间、死亡率及缺乏预防疫苗等特点催促着防控技术的提升。简言之,养猪人在“避害”的时候,甚至会得到较以往平稳发展更多的收获。不仅如此,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,应该着手于研究其他疫病的防控,比如蓝耳病、伪狂犬病等净化工作。“过去很多想不到的事情,进入后非洲猪瘟时代却能落地。”

以兽医从业者为例,过去他们只需考虑“如何把阳性发病群做成阳性稳定群”,如今,更应该从纵深层次考虑的是,“怎么把阳性的稳定群变成阴性群,以及怎么保住阴性群”。实际上,在非洲猪瘟的病情研究上,于博教授表明他们所做的就是“保护阴性群”。因此,兽医看病治病的方法,尤其是脱胎于大兽医的办法和思路,可能在今后养猪生产中越来越受到限制,基于种种,未来猪业很可能掀起技术学习高潮,特别通过媒体窗口带来的直接学习机会,也将是拓展人才思维和知识结构的重要之一。

生物技术+养猪生产,实现1+1>2

养猪业,是基本的农业生产产物之一,战伟主编解释猪业区别于工业最明显的一点在于,“人”在养猪生产过程中的作用是巨大的,比如万头规模猪场便拥有了万条生产线——尽管使用统一的群体化管理、组织结构和基础设施,但每个母猪、种猪个体的不同,产线还是不完全一样。这也决定了养猪人的思维方式区别于其他行业从业者。

于博教授指出,猪业关联着最基本的农业生产与最高端的生物学技术,判断养猪人能否干好养猪事业,首先看他能否将二者完美结合,诸如很多中小规模猪场的痛点,也是受困于这一难题。如今,很多发展良好的企业,无论从产学研层面,或是人才培育维度,都是明确贯彻了“把生物技术与养猪生产具体结合”的目标,通过创新的技术体系揉进饲料、育种、养殖环境、疫苗、兽药、疾病等环节,落进而以产品形式进入到生产体系,结合生产体系中人的能力,转化成在养猪产业链上的价值,生产自然水到渠成。“如果仅将养猪生产视为农业生产,这条路未来是走不通的。”

在过去的传统中,人们通常以购买到优质的饲料或疫苗,甚至兽药作为养殖成功的依据。不可否认,在一定的条件下、一定的周期内,它可实现预期的生产成效。但是,就此认为这是可复制化的成功养猪路径,在疫情突发时,养猪人就容易不堪一击。对于更大规模、更加社会化的养猪场来说,要想获得更高的效益,单纯通过某个产品介入生产显然是不足够的。

于博教授补充,“这个时候,必须借助人的力量,把社会资源、生物学产品进行有序整合。由此说明,人的作用至关重要。”比如养猪管理者,他应该关注的更多是宏观性的思维方式构建,同时,在关注生物体系研究的时候不能与应用环节断层,否则,便难以产生“1+1>2”的效果。落实在企业上,如何解决企业“经营难”的问题,节目中道出了其根本因素所在。

未来农业生产规模,远不止于当下

养猪业发展数十年来,从时间维度上看,中小规模猪场经营所耗费的时间并不比万头以上大规模猪场时间短;从整体效益来看,中小规模猪场整体效益与大规模猪场效益相近。由此看来,到底哪一种群体的养猪生命力最强?农业生产跟随规模递进,未来能达到多大规模?于博教授认为,“这是难以预料的”。

对此,战伟主编在节目中提及“递弱代偿”理论,阐述了对规模演变的理解:越高级形态的组织创新越是不稳定的,越低级的组织创新存在时间却越久,即企业发展速度越快,存在时间越短,企业往前迈进一步,必须找到新的解决方案补偿这一步产生的风险。而在猪业中,万头以上规模猪场与数百头的中小规模猪场、散户、家庭农场的存在,“其组织社会资源的效率决定了它存在的合理性。”

在业外人士的认知中,猪场规模越大,生产的边际成本应该越低;实则并不如此。大规模猪场和中小规模猪场实际上处于平行发展的双轨道上,基于相近的生产效率条件下,二者难以相互取代。随着养猪业市场化发展,利益驱动资本进入,也衍生了猪业疾病的复杂发展。尤其非洲猪瘟爆发后,复杂性加剧。但是,市场反而可能更趋向理性,在遇见产业天花板的今天,技术瓶颈已逐渐消失,产业在成熟的路上,必然朝着附加值更高的产品线发展。

未来农业生产规模的发展没有尽头。以哲学辩证思维总结非洲猪瘟的引发的思考:非洲猪瘟让养猪产业技术升级,让人才升级,让产业信息升级。更多对话的精辟观点,请观看《农牧新思维——战伟对话于博:后非洲猪瘟时代养猪产业有哪些小趋势?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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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农牧新思维 | 战伟对话于博:后非洲猪瘟时代养猪产业有哪些小趋势?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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